可爱大肥羊

【启副】愚忠/ABO(3)

注意事项:

1、【【高亮】】望颜生意,啃人设生文,欧欧西归我;

2、如1高亮的,本文最初是看着两位的颜瞎xx乱写,为了不可描述而不可描述,因此非常随意·非常随意·非常随意,所以过了一个来月回头填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(……)。如果读来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,那应该不是错觉……


1.起

2.承(此章背后注意)

3.转


       “好点了吗?”张启山绵言问道,持枪多年的手掌带着茧,力道适中地按压在伏卧于身的青年腰间。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见青年精瘦健实的躯体上遍布被啃舐吮咬过的红肿痕迹,过去了约莫二十三个小时,青年身上仍止不住地析出薄汗。张启山顿觉不忍直视。

       青年副官想答却答不出声,嗓子喊疼了,正嘶哑着。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想用双手撑在佛爷肩膀两侧,方便眼神交流,奈何浑身上下提不起丁点劲。各别区域更是稍一动作,酸麻肿胀之感直从头到脚乱窜。无奈之下,他只好动了动脑袋,示意自己没事。

       被汗液浸湿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贴着张启山的面庞上下移动,张启山头皮发麻,浑身僵直。

       Omega的气息已经退去得差不多,只留下极少的、几不可察的味道。却也正是这一丝丝海风般的气味,让向来定力极佳的张启山焦灼不堪。

       Alpha紧咬牙关,刻意屏息,小心地与身上的青年交换了位置,不去看他。手上用劲放轻,小心地松开青年,从铁床上起身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去找他们,”张启山深呼吸,“说些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青年副官乖巧地点头,即使身体仍然动弹不得,还是笑弯了一双明朗的眼,眨也不眨地看着张启山。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无言以对,也对副官点头致意,僵在床边一脸严肃。思来想去,红二爷、齐八、解九等人的脸在脑中飞速划过,张启山觉得他确实应该和他们好好谈谈。

       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,找出自己的那部分,重新整装,不一会儿又是一副规整模样。穿戴好衣物,张启山本是背对着他那卧床不能起的副官的,突然间一转身,端端正正、一丝不苟地行了个先世代军礼。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惊讶,意欲开口,挣扎之下只从嗓子里发出不可辨识的气音。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提起薄被盖在他身上,掩去了一身缠绵痕迹。随即大步走向房门,手握门把,转动。

       转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转不动?

 

       二月红正与解九商讨下一波丧尸潮应对计划,便见齐铁嘴跌跌撞撞地闯入,上气不接下气。没等他开口,解九便道:“八爷这是怎么了?这么兴奋。”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吸了口气刚想答,二月红却接过话茬,笑答:“想必是二十四小时已过,该结束的结束,该解决的解决,该复原为Alpha的也变回去了。两个战力得以全部保存,八爷这是开心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听了二月红这话,齐铁嘴刚进去的那口气差点没能出来,一顿好咳。

       解九和道:“哎,还是八爷想得周到。这会儿佛爷应该还被你锁在房里吧?刚处理完估计信息素还不太稳定,控制不好说不定还得折腾半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佛爷是什么人,能控制不好吗?”二月红还是没给齐铁嘴说话的机会,看着手上报告,满脸笑意,“这么多年个体户都过来了,不差这一时半会儿。要说真再有点什么事,我说八爷,你可得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说罢抬头,看见一人到来,遂微微停顿了一下,“还是老八靠谱,一剂药下去效果显著。”

       这会儿齐铁嘴终于缓过气儿了,两只手平举至肩高,一手指着一个,痛心疾首道:“哎哟我是真的怕这事儿成不了啊。你们想啊,大佛爷平时不说,可咱哥儿几个谁不知道他把那孩子当宝啊。别说让佛爷这样这样了,让他对张副官那样那样他肯定都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解九嘴角的笑快扬到眼尾去了,“八爷,您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说什么说!我们该说的不早就说好了吗?”齐铁嘴长叹,上前就捞了一叠下面来的报告,眼神扫来扫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,又一巴掌给拍了回去,继续道:“咱又不是不了解佛爷,他呀要是自个儿想出来,能是一扇门挡得住的么?我给他锁上也就自己求个心安,你们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儿?正主不急急死我们一群。”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语气里全是后悔和委屈,不住摇头,“你们刚说起那法子时我也没多想,要讨药我也就给了。仔细一思索,无限可循环那也是治标不治本,佛爷一直不肯找个Omega标记了事,这事儿就不算完。何况现在想找个受得住的Omega也无处可寻。咱唬得了佛爷一次,还能忽悠第二次吗?他张启山要早知道那是张副官还能老实去吗?这种事本来就该你情我愿,我看啊佛爷还把副官这么大个人当孩子,张副官对他的那点心思也就他张启山看不见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“——八爷。”

       这声音太过熟悉,突然出现吓得齐铁嘴顿时一个哆嗦,利落转身便见一人独立门口,可不正是他嘴里念叨个没完的张大佛爷。

       他忙笑脸相迎,亲切询问佛爷何时站那的。张启山却不答,绕过他向二月红道:“劳烦二爷。”

       二月红与他对视,余光见张启山的手上有些伤痕,便知晓张启山必定是蛮力破门而出了,应了齐铁嘴的话,他要想自己出来那是没什么能拦得住的。眼下那位服药的估计情况并不太好,这才让张大佛爷匆忙而来伤口都未来得及处理。

       有此一遭,张启山生理状况虽良好了,但显然精神上心理上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。加上都是第一回,这两人怕都是不晓得后续该怎么处理的,这才寻他来去看看好放心。

       二月红了然道:“这便去。”说着就起身向门外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不明就里,喊了几句二爷哪儿去。二月红身形如风来去无影,齐铁嘴还没闭上嘴他人就消失门外了。于是齐铁嘴又看向张启山,嘟囔道:“我说佛爷,您和二爷能别总眼神交流吗?”

 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不理会,面无表情坐上位,食中二指一曲便往桌面上敲了两响。他只敲不说话,却使得冷静如解九都不禁冒了些冷汗。齐铁嘴也收了声,原地站好了。

 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二月红微笑着看张副官甚为豪爽地干了一大碗苦味比黄莲更甚的药,道:“不瞒你说,这药,后味儿还挺重的。”张副官登时苦了一张隽秀的脸,五官像是被人揉到一起去了似的,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必着急,动也能动了,慢慢喝其实无妨。”二月红像是知道张副官会有此举,备好几颗蜜饯,摊在手掌上递给他,“这种药不同于我们现在用的起效快、方便携带的针剂和药丸,虽然制作繁琐,但好在药性都比较温和,适合调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捡了颗蜜饯,两指掐着举到嘴巴前面,伸出舌头舔了一口,嘴中那苦味便消去不少,他就一大口咬了下去。甜味瞬间充满口腔,顺着喉咙追赶甚苦的药汤,张副官面上一会儿拧着,一会儿又松开,很是生动。

       二月红看着他变幻不定的鲜活表情,一岔神就想起张启山那张正常笑颜罕见的脸,觉得十分有趣,遂调侃道:“怎么这么想不开,这么个年轻开朗的小伙子,死活要跟着大佛爷。”

       若是以往,张副官定然张嘴就是对张启山一顿夸,但今时不同往日,他一想起张启山对他行的礼就觉得一颗心脏拧着难受。好像一切都只是公事公办,情热中的相欢作不得数。而那到底不是公事,无论是他小心翼翼捂在心里的思绪,还是张启山箭在弦上却仍不愿标记他、让他彻底变成属于他的Omega的举动,怎么可能毫无私心。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只是沉默着。他嘴里慢慢嚼着,蜜饯与药汤的余味混合,又苦又甜,还有莫名生出的酸涩。虽然过了二十四小时,身体已经恢复为Alpha状态,各项机能亢进如初,但精神上却甚是乏累,像是在海上漂泊了数月,无依无靠,无助得绝望。

       二月红发觉他的不对劲,却也不点破,只再递了颗甜味给他。张副官接过,向二月红道谢,才再把蜜饯送入口中,沉默地品着甜。

       等他一颗一颗把甜味全下肚了,坐在床上发起呆来,二月红才道:“没有了,世上仅剩的几颗全吃完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顿时紧张起来,清亮的眼里透出二月红的笑脸,他向红二爷解释道:“我……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见他居然真的相信了,二月红突然觉得有点头痛,好气又好笑,言明:“都是你家佛爷的东西,你想要什么有什么,想要多少有多少,明白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不明白。”张副官诚实地说,“佛爷的就是佛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两个笑窝在二月红面上现了出来,他摇了摇头,道:“姓张的Alpha都一根筋。”张副官持着碗,眼神空洞地凝视碗底残渣,二月红见状便出手将碗从他手中抽出,再道:“Omega与Alpha首次结合后的正常生理现象,情绪波动幅度大不是异常,不需要放太多心思进去。有什么不好和佛爷开口的,和二爷说说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听闻此言,张副官眉头皱起,苦笑道:“二爷不要笑话我了,我没有其他多余的话可讲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二月红抿了抿嘴,“行,那你好好坐着听我说。”

    

 

       一口气从张启山性别分化后拒绝Omega让他们哥儿几个日夜操心,说到如何福至心灵醍醐灌顶盯上张副官后,齐铁嘴终于感到口干舌燥,手脚麻利地给自己灌了口茶,便又开始滔滔不绝。当他绘声绘色地讲到张副官是多么大义凛然为大局着想,眼见着就要说到张启山身上去时,解九及时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“情急之下,别无他法。请佛爷见谅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哎你这人怎么老不让人把话说完?”齐铁嘴不满道,“那傻小子一听二爷说佛爷有危险,二话不说就服药,这你总得让佛爷知道吧?事情啊,得摊开来讲明白才成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就说个明白。所以,”张启山沉声道,“那究竟是什么药物?药性如此,对人体可有危害?”

       他的眼前仍不时闪现副官那张泪盈盈却含笑的面庞,指尖触到冰凉的桌面却仿佛被灼伤般地逃离,空气里似乎仍余那股Omega的味道,耳畔萦绕的莺莺燕燕之声亦是如此真切,感官无一例外地被占据。

       然而直到这时,张启山还是固执地认为,他的副官在他身下的那些举动全都只是受到药物影响,否则那青年怎么可能会是那般渴求模样。而他却趁人之危,毫不留情地放纵自己去侵犯他,罪责难逃。

       那人是他的副官,一个一心憧憬他的优秀青年,与丧尸打交道的经验比和活人的多,不知太多世故,不知人情冷暖。他却利用了这点,借助那人的身体渡过难关。

       以及……他差点标记了他。Alpha一旦对那种情况下的假性Omega进行标记,那孩子就再也不可能恢复回Alpha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险些毁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这对于张启山来说,是自我憎恶的不可原谅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那是什么佛爷您别管,我老八给你保证对张副官身体无害。”齐铁嘴说道,想了想又加了一句,“长期服用也没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闻言张启山便立刻看向齐铁嘴,“长期?”

       解九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佛爷,若是您刚分化为Alpha那段时间还好说,与您相合的Omega不少,但现在,实在是不行了。压抑多年的Alpha骨血里的暴虐一旦发作,可是六亲不认的。”顿了顿,“如果我没猜错,张副官现在的情况也说不上好吧?”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默认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就是了。”解九道,“他都勉强,别说其他真的Omega了。”说完眼神示意齐铁嘴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收到这记眼神,在心里把解九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切了片,齐铁嘴硬着头皮附和道:“外面那些死东西还铺天盖地的,动不动来次大爆发。佛爷,您知道我们人手不多,保存战力……是必须的。您的状态稳定是最重要的。”末了补上一记,“相信您也绝不想这次的意外再发生一次吧?”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的眸光随着顿挫的语调浮浮沉沉,最终黯了下去,无声无色中消失了一场风暴。

    

 

       九门中的其他几位心中大石总算落地,不用再终日提心吊胆。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解决方案,定期以Alpha的身份与服下药物暂时转变为Omega的张副官结合,得以保持稳定状态持续执行任务。

       只是从那次与解九齐八的谈话之后,张启山和张副官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,除去必需交流,日常叙话竟是一句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即便在任务性的结合中,张启山除了喘气声,也再无其他言语从口中出来。就连张副官也是,把全部呼声压在嗓子里,只在Alpha的信息素飙至顶峰裹着他天旋地转时,才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。

       他们突然之间形同陌路,仿佛当初第一次的放纵燃烧殆尽了过去,余下一抔松软的灰土,毫无价值。



未完待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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